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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五章欲哭不成翻強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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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哪裏不滿意,提出來,我改。”

“不是聖上的問題,是臣妾自己心中的魔障。”

“智伯瑤!”衛永昌捏著智伯瑤的下巴,惡狠狠地看著她,只是智伯瑤的眼神裏面沒有一絲的波瀾。

衛永昌松手將她仰面壓倒:“你不能這樣對我,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
“聖上!”智伯瑤說,“是臣妾配不上您,往後,這中宮的位子臣妾願意讓出來,您願意讓誰去坐,就讓誰去坐。”

“你為何這樣狠心?”

“臣妾只是有幾分自知之明。”智伯瑤說,“賢妃娘娘應是第一個誕下您子嗣的人,她出身也好,我看她是個合適的人選。”

“我若不答應?”

“那就換個別的人。”

“可我除了你,我還有誰?”

智伯瑤說:“再過些日子,就要開始選秀了,您看著中意的,留在宮裏面就是了。往後這宮裏應是熱鬧的。”

“可朕,偏偏中意你。朕要你為朕誕下麟兒!”

智伯瑤摸著她的腹部:“可臣妾腹內空空,不過一個草莽。”

“那又何妨?現在沒有,今晚過後就有了。”衛永昌說著便欺身而上。

智伯瑤下意識地就要躲他,卻被衛永昌一把拉了回來。

“你的朕的皇後,朕的妻子,你可知道妻子的本分是什麽?”

智伯瑤存了心要跟他過不去,便淡淡一笑:“若妾身告訴您,妾身的身子曾被旁的男人碰過了,您還願意砰臣妾嗎?”

“你敢!”衛永昌瞪著她,“你在騙我,對不對?”

“聖上您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,放過我吧。”

衛永昌卻還沒有從方才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:“你說你同別的人有染?不可能,不可能!”

“聖上,您何必如此?”

“是誰?”衛永昌掐著智伯瑤的脖子,要她說出那個人的名字,“是方無隅?是不是?”

不等智伯瑤回答,衛永昌自己把那個猜測推翻了:“不會是方無隅,不會是他,他只是你的師父,若他真的要了你,你這許多年就不會一直把他記掛在心。”

“你在說什麽!”智伯瑤一臉的厭惡,雖然她對方無隅曾有過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,但偏偏從衛永昌嘴裏出來,就顯得下流和骯臟,“也只有你會用這樣的齷齪心思來揣測。”

“不是方無隅,那是楚清歌?那個娘們兒一樣的小倌?你喜歡那樣的?”衛永昌瞪著眼問她,“是不是?你喜歡那樣子?長陽,長陽你是不是也喜歡?你經常出去找智仲靈,是不是借機去看長陽了?”

智伯瑤慘然一笑:“你要這樣想,我也不攔著你。”

“也不是他們,”衛永昌自言自語的樣子,有幾分可怖,“那是一路跟著你的小賊?那個叫做李不言的小賊?他碰你了?他碰你哪了?”

“你可以繼續猜下去。”

“那是高景行?是他對不對?”

“有病!”智伯瑤一腳將衛永昌踹下床去,“以後,陛下就當臣妾死了。”

“你!”衛永昌站起來,一把揪著智伯瑤的頭發,兩人冷冷地看著對方,誰都不肯讓一步。

智伯瑤瘦弱的身子籠罩在衛永昌身子的陰影之下,她的眼圈是紅的。

衛永昌看著是暴跳如雷,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,可他的眼圈也是紅的。

衛永昌松手,智伯瑤的額頭磕在了床沿之上。

他拂袖而去。

智伯瑤冷笑一聲,想來他多少信了那些鬼話,自己也好圖個清靜。

起床來,智伯瑤將那碗帶著餘溫的粥喝下,她有些明白,這是一場持久的仗,衛永昌不會輕易要她好過,她要想得到自己要的清靜,至少也要身子好,耗得過他才行。

“娘娘……”有一個黑影從房梁上竄下。

智伯瑤以為是李不言,可擡頭一看,是道隱。

“你怎的來了?”智伯瑤攪著碗底,“你來,他會不高興的。”

“娘娘,你斷食有一段時間,貿然進食對身子不好,”道隱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,“這個可以替代食物,循序漸進。”

都是習武的人,道隱的話不用說的太明白,智伯瑤知道這是什麽。

“如此珍貴,我不敢接過來了。”

“保重。”

智伯瑤擡眼看道隱:“多謝你。”

“娘娘不必說謝。”

一種微妙的氣氛,在室內流淌。

大概是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情感。

智伯瑤盯著道隱,忽然想著,這道隱,會不會就是前朝太子?

雖然李不言塞進來的那本書不能全信,可仔細一想,卻是毫無破綻。

道隱不知智伯瑤為何這樣看自己,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了些不自在。

“娘娘,我先走了,此事還請千萬不要對旁的人講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智伯瑤知道她要防範的頭等人物就是如今起了疑心病的衛永昌,他信了自己與人有私情的鬼話,牽連上別的人智伯瑤都無所謂,但若是牽連到道隱,那她萬不能原諒自己。

心口發慌,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。

智伯瑤想想,自己掛念的人,無非只智仲靈一個了,便提筆給她寫一封長信,要她快到斬亂麻,免得日久生變。

“把這個連夜送出宮去。”智伯瑤交給身旁的宮人。

可一轉頭,那封信就躺在了衛永昌的書案上:“這是她寫給智仲靈的?”

“是,娘娘寫完,要奴婢連夜送出宮去。”

衛永昌拆開看了之後,便把信在蠟燭上點了,看著灰燼隨風散去。

“就跟你家主子說,信已經送到了。”

“奴婢明白。”

衛永昌看著跳動的燭火,自言自語道:“如今,她還在意的,恐怕只有智仲靈了,傳令下去,加派人手,看著智仲靈,我要掌握她的全部動作。”

派出去的人不到天明就慌慌張張回來了。

守夜的太監攔住:“聖上歇息了,有什麽要緊的事,留著等聖上起來再說。”

那人便跪在殿前,擦著冷汗:“公公,我怕我的好日子,也要到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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